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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青海的歌與詩,酒和浪漫很多人關於青海的最初印象,來源於那首膾炙人口的由王洛賓根據青海民歌改編的《在那遙遠的地方》,歌里那位「好姑娘」,「如明月般的眼睛」和令人「回頭留戀地張望的粉紅笑臉」,在那個年代裏不知曾出現在多少人的夢中,讓人念念不忘。以至於到了現在,但凡在青海湖邊的金銀灘路過,導遊就會招呼遊客們下車,去開滿野花的草地上體會一下當年風流歌王在此遭遇牧羊姑娘的感覺——雖然看不到帳房和羊群,更不見姑娘和「她的小皮鞭」,但這遙遠的浪漫仍讓人們樂此不疲。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海子的一番極盡孤獨的呢喃,讓戈壁和青稞在那個白衣飄飄的年代裏幻化為神物。當「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你」成為情書里被引用無數遍的金句時,為此奔赴德令哈的文藝青年們也許會失望地發現,原來德令哈,真的只是「雨水中一座荒涼的城」,那裏除了空空的戈壁一無所有。 雖然海子與王洛賓都並非青海人,然而一詩一歌,吟唱的卻都是青海。也許青海就有這樣一種魔力,連過路人都會透過這裏的荒涼和孤獨,感受並傳遞出熱情和溫柔。在這截然相反、滋味雜呈的繁複意象里,青海人自身性格中的不羈與柔情也藉此表露無遺。而酒,興許是促使這一切人性本質釋放的最好催化劑。 青海人愛喝酒,尤其愛喝青稞酒,在這裏「酒肉」和「朋友」是難以分開的,也是他們豪爽性格的最好詮釋。不管是否相識,就算語言不通,只要三五杯下肚,這些都不再是交流的阻礙。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五湖裏外都朋友」,青海人的好客能在酒桌上展示得淋漓盡致,要是喝得興起,還能邊喝邊唱起小曲兒來。由陌生到熟稔,對青海人來說,不過就是把酒言歡、推杯舉盞中瞬間的事。這種植入骨髓的浪漫,同酒氣一樣,會無時無刻地從他們的每個毛孔里散發開來。 |